《滕王阁序》同步素材—— 也谈“三晋文哲壁”中的“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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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晋都市报》2001年9月25日第二版，刊载了李旭东所写的《“文哲壁”修改后新增三处错》一文，文章大多援引水既生先生的意见，指出“大修”之后的“三晋文哲壁”上仍然存在着诸多错误。由于笔者参与了修改工作，故感到有必要解释一下。李文指出“文哲壁”上的文字“文白夹杂”，的确批评得有点道理。这一点，我们在修改过程中已经意识到，因为是修改，不是推翻重写，故只能迁就原文，比如，原来每行有几个字，修改时必须保持相同的字数，有的行由于增加了标点，不得不设法从本行中去掉一字或两字。受这种削足适履的修改原则和文章原有风格的限制，虽然我们的初衷是想用既精炼又容易读懂的浅显文言文来表述，但不敢说已经达到了目的。另外，文中所说的两个错字，即篆体的“元”字和“傅”字，尽管我们还未亲睹，但真要象先生所说，的确是不容原谅的错误。虽然这完全是刻工刻字过程出现的差错，我们还是要感谢水、李二先生。自己人指出来，总比让外地人骂我们“三晋无人”要合算得多。顺便说一句：李文中偶然提到的“元”字“从一，兀声”，是不确切的，“元”字不是形声字，正确的解释应是“从一，从兀”。至于水先生严厉指出的“新碑文第四帧的一处严重的史实错误”———即王勃十四岁撰写《滕王阁序》一事，实在是因为先生掌握的资料太少而大惊小怪了。据李旭东的文章说：“水先生找出正史新、旧《唐书》、《辞海》、‘人名大辞典’等资料，均证实王勃写《滕王阁序》是在高宗上元二年（公元676年）王勃‘往交趾省父’路过南昌时所作”。这句话中有几处错误：首先，我们要提醒作者，《辞海》、“人名大辞典”压根就不是什么“正史”；其次，《旧唐书》“王勃传”中，没有提到《滕王阁序》，当然也没有此文写作时间的记载。《新唐书》“王勃传”中，较详细地介绍了王勃写作此文的经过，但其是用追叙的口气，并没有标明准确的时间，因而也得不出水先生所说的结论。事实上，现在所能见到的对这个问题最早、最明确的记载是五代人王定保的《唐摭言》，在其书卷五中作者写到：“王勃著《滕王阁序》，时年十四。”《太平广记》卷一百七十五中，采录了此条，只是把王勃作序的年龄由十四改为十三。而明言王勃于上元二年写作《滕王阁序》的记载，据我所知，是元人辛文房的《唐才子传》。由于辛文房的结论比较合理，今人多采其说，因而说王勃26岁时写了《滕王阁序》，但也没有坚实的论据能够彻底否定王定保的记载。文学史上的许多问题，除非有确凿的铁证，否则不能过分武断，就像今天的学术界，大多数人早已接受了王勃只活了27岁的结论，而水先生还要固执地坚持新、旧《唐书》的说法，认定王勃写《滕王阁序》的上元二年，已经“28或29岁”。自己的文章中可以多种说法并存，别人采纳另一种说法就是“严重的史实错误”、“新硬伤”，这实在有点太过分了！考虑到王勃十四岁写《滕王阁序》的说法并非无稽之谈，也本着修改过程中尽量少改动的原则，我们在改订稿中对此说予以保留。有谁不愿意对祖宗多说几句好话，何况我们树“三晋文哲壁”的目的就是想夸夸我们的祖先！李文中还有一段话，更是叫人莫名其妙：“‘王维之丹青，使山泽减色。’不知是夸王维还是贬王维”？我的天！连这样明白无误的赞扬的话居然都没有读懂，就敢对别人的文章指手划脚，真叫人佩服他的胆量和勇气了！致于说“夫人卫铄之书……，把夫人当成一个公共的称呼。卫铄只是东晋李钜的夫人，‘难道她是所有人的夫人？’”我真希望这不是水先生的话！且不说千年来人们一直尊称卫铄为卫夫人，即使今天，“夫人”一词仍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着，难道我们对那些有地位、有身份也有年岁的妇女称呼一声“夫人”，对方就变成大众的了？这种极端意气用事的“批评”实在没有辩驳的必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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